深冬的夜里很冷,先前下过点雨,空气很潮湿,有点要下雪的迹象。哪怕吉野北人平时很喜欢散步也很难忍受这样空荡的街道。但是更让他在意的还是今天藤原树没有陪他一起回家,可能是上周末做狠了,还记着在闹脾气。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因为拍摄的原因,吉野北人回家的时候看到藤原树已经裹着毯子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Mars也很乖的窝在树的腿边,安静地睡觉。家里暖气打得很热,吉野北人从外面带回来的冷气一下子被捂化了。
他刚要抱起Mars,树就醒了,坐起来揉了揉腰,睡眼惺忪的样子脸还有点泛红。Mars被干脆利落地赶到了猫窝。藤原树又被压着躺了回去,“回来先抱Mars不叫我吗?”
吉野北人懒得回答,有些急切地舔弄着树的耳垂,比以往显得有些胡乱。
刚睡醒的藤原树很暖和,因为刚才和爱人之间的亲密让他出了点细密的汗,在客厅暖光灯下亮晶晶的。在吉野北人眼里就是很诱人,刚睡醒的藤原树比睡着了乖巧的时候更会勾引他。
“明天是休息日。”吉野北人的手摸进树的裤子,在他耳边小声说的时候故意轻轻弹了一下。
“啊。”藤原树没有准备地叫出了声,有点烦北人的举动,但是双手还是很诚实地去扒北人的裤子。
很快衣服就散落一地,那条毛毯和两个赤裸的人纠缠在一起也不知道是怎么盖的,只是堪堪掩住了腰下,倒像是把两个人紧紧裹在一起。
吉野北人摸上藤原树后穴的时候很诧异那里的柔软湿润,“嗯?”但他没多想就大概猜到了原因,充满恶意地握着那里用大拇指在藤原树的顶端摩挲,“我回来的时候你真的睡了吗?”
“还没。要做快做。”藤原树承认得有点急促,混着他粗重的喘息,一时之间让北人看不出他被识破的羞恼,只顾着欺负他了。
吉野北人浅浅地笑着去吻树的嘴角,吻着吻着发现树在伸舌头勾他,“这么喜欢舔?”说着,他轻轻咬了咬树的舌头,深吻回去,仿佛要舔到树的后槽牙。两个人的呼吸交错,压迫得树不自觉的往后缩。
吉野北人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按住了他的头,继续这个说不上粗暴但却很深入的吻。藤原树有点透不过气,发出呜呜的挣扎声,但其中还可以清楚的听到他的吞咽。吉野北人想象着树吞咽时喉结一动一动的样子,最后嘬了一下他的舌尖放过了他。
“我舌头都被你亲麻了。”树明明是认真在责怪他,但是因为眼尾红红的看起来倒像是在撒娇。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吉野北人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去抚弄树的喉结。
藤原树热的要死,掀了一把毯子,骑到北人身上,故意压着他下身前后蹭了几下。
“别闹。”吉野北人忍不住去掐树的腰,想让他坐起来一点让自己进去,但是反被藤原树抓住了手按在两边,“树这样是想强迫我吗?”
藤原树不回答,神情自若地去亲吻北人的泪痣,像平时北人对他那样,但是通红的耳尖还是透出了他觉得羞耻。
北人的眼睛很清亮深邃,在暖光灯下勉强能看出几分迷离,“树,给我好不好?”他明显感觉到树的手松了点,但他没有挣扎,一副乖巧地等待回答的样子。
藤原树又不说话,趴在北人身上动了动腰,一下下蹭着北人的性器。之前扩张留在里面的润滑流了些出来,黏糊糊的淌到北人小腹。两个人的呼吸都有点急促,但被动的北人显然有些难以忍受这种温吞的折磨。树玩了一会儿可能是累了撑着北人的胸膛坐起来,扶着北人的下面慢慢坐进去。
北人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想动的欲望,没有被树束缚的手依然放在两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树的脸,“好色。真受不了树。”
“你……不行了…好大。”北人的性器堪堪挤进去一个头,还有一大半露在外面。树没办法坐下去,只能卡在那里,腿有点发软,又趴回北人的身上,慢慢的放松自己。
北人皱着眉也很不好受,很想狠狠顶进去贯穿他。树看着北人愈发深沉的眼神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开口还是命令的语气:“动…动一下。”
“怎么动?是这样?”北人如愿以偿地抓着树的腰按着,用力地顶了一下,仿佛能想象到他的性器破开一层层软肉顶到树的最深处。
“嗯啊…”树一下子没忍住叫出了声,双手在北人的肩头抓出了很深的几道红痕,有一两条还泛出了血。
“嘶,别挠到露出来的地方,一时半会好不了。”吉野北人没有停下下身的动作,趁树还没反应过来,一下下往深处抽插,倒没有很在意小猫爪子在自己身上抓的痛感,甚至这些痛感伴着快感,带来了更多的刺激。
藤原树被干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咬紧了嘴唇不想发出声音示弱,但还是溢出了几句闷哼。
吉野北人余光瞥见树的眼睫毛因为湿润一两根并在一起,还一副有点倔强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北人轻轻拍了拍树的屁股,把他扶起来坐着,自己也坐了起来抱着他。
因为体位的变化,树感受到身体里的硬物进地更深了,这个姿势令他的腿盘在北人的腰上找不到着力点,只能被迫承受。
北人的手托着树的屁股,臀肉从指缝间露出来,说不定这样做上一会儿还能留两个不太清晰的红手印。
“下…下雪了。”藤原树被操的眯着眼看见窗外纷飞的小雪诧异了一下。东京不常下雪,而这还是今年的初雪,能在这个时候遇见真的很侥幸,他想告诉吉野北人。
但是这句话夹杂在他的喘息中,北人听着很模糊,只是隐隐约约知道树好像说了什么。“什么?”虽然吉野北人这样问着,但是身下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只是稍微缓了缓,偏过头去看树的样子。
藤原树有些气恼,可还是要和北人分享这一场初雪,“外面……你…你别动了!”
北人短暂地停了一下,听到藤原树有点喑哑是声音。
“下雪了。”
北人转过头看了眼窗外,“这雪下得好漂亮,”又按着藤原树和他接吻,好像怎么也亲不够。
“嗯…嗯。”藤原树来不及吞咽的口水落了一丝在他的胸上,还连带着一条淫靡的丝线。
舞者的身体总是很柔软,北人把树的一条腿架到了自己的肩上,让树靠在沙发边的扶手上。窗外的雪现在被北人的身体挡住,藤原树看不到,但是他只要一睁眼垂眸就能清楚的看见他们两个人的结合处,看到吉野北人的手撸动他的硬物,看到北人一次次深深地进入自己的身体。
吉野北人清楚的知道树的敏感点在哪,他故意地缓慢碾过去或者粗暴地抽插带过那里,弄得树心烦意乱。他一直被卡在一个高潮的临界点,几乎要哭出来了。
“唔…”藤原树控制不住地挣扎,手死死抠地着沙发套,几乎要留下印子。
“怎么了?要到了吗?树的声音好好听。能不能再叫多一点,嗯?”吉野北人凑过去和他咬耳朵,随着迫近的举动,下面进入得更深,但又马上抽出一些撞到他的敏感点。
树没忍住叫出了声被迫满足了北人的要求,大口喘息着,胸膛也随着呼吸起伏。他快要高潮了,眼角渗出了几滴眼泪滑到鬓角濡湿了耳边的碎发,“…不…不要停。”这个语气听起来已经像是哀求了,但是依然带着一种命令的味道。
吉野北人在敏感点顶了没几下就感觉到树的穴肉把他绞得很紧,很难动弹,几乎要把他夹射。藤原树高潮时又掐住了北人的胳膊,修好的指甲卡进肉里,许久没有松开。一股股的精液很白很浓稠,甚至飞到了北人的胸腹,又顺着一点点滴下来,趟在树抬起来的那条腿的膝盖窝。斑斑点点的,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十分晶莹,像化开的积雪。
“好漂亮。”吉野北人在树的耳边轻声道,“可是树把我也弄脏了。”
藤原树还在失神,眼睛对着吉野北人却没有聚焦,抓着北人胳膊的手也垂了下来,无意识的摇了摇头。
“再忍忍。”吉野北人一边温柔地亲吻他,一边又发狠地顶入他身体里。一波波的快感和高潮过后的疲惫让藤原树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享受还是被折磨,意识都被操得有点模糊了,自己好像是一只春天发情了只知道做爱的母猫。
好热,身上也黏糊糊的,都是吉野北人的错,他怎么还不好,没多想的话脱口而出:“快…快点。”
“树,又硬了。”北人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露出了可怜巴巴的眼神:“我想射在里面。”
看到树偏头不说话,吉野北人就知道这是默许了。他找准了点顶弄,勾得树又溢出几句呻吟。又来来回回抽插了上百下,摸着树的性器和他一起泄了出来。
吉野北人故意在射精的时候抽出来了,让树那里流出一片色情的白色。还有一部分白浊飞到了树的腰间和树的混着,顺着腰腹线往下流动。
还是很漂亮的白色。
事后的沙发、毯子、一地的衣物都乱七八糟的。窗外的雪很小,风一吹就张牙舞爪没有章法地乱飞,但是居然给这样的夜晚带来了一点热闹的氛围。
后来吉野北人趁着清理树身上的精液又按着他在浴缸来了一次。藤原树几乎不记得最后又是怎么滚回床上睡了,但是吉野北人知道那天天蒙蒙亮的时候雪早就停了。如果树还醒着,他们应该可以看到初雪后的日出。